同牟利,可为何在这顾延章口中,竟是成了商贩着意引诱陈笃才行事,背后仿佛另有主谋一般?
而且,好似此案还待要继续追查下去?
究竟谁人说的作数?其中又有什么缘故?
孙卞心中想着,却是听得顾延章在一旁道“……臣闻孙参政正拟重订考功章程,想来此番之后,定当追本溯源,不再治表不治里,只是考功究竟是大事,欲要重修,并非一日之功,怕是要长久耗力,此并非臣之所辖,便不再多言……”
他心念一动,忽的抬起头,看了看坐在桌案后头的天子。
赵芮面色凝重,听得十分认真,听到说陈笃才前后行事,面露不忍,听到说重修考功章程,必要多方考虑,不能仓促而行,此乃要事,他便时不时微微颔首。
到了此时,孙卞早已并不把陈笃才一案放在首位,而是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顾延章。
他心中微震,忽然大悟,不由得暗暗道怨不得我被按在一旁坐了这许久的冷板凳,被范尧臣并黄昭亮压着打,陛下也许久不用,原来我回去守孝这三年,竟是脑子守得僵了,此时来看,一时之间,怎的连一个才得官的新进也不如!我这许多年官场之路,怎的似白行的一般?
哪一个皇帝愿意在自家任内抓出大案?这岂不是明晃晃在指责天子教化不力?!
自家竟是这样傻,当日回禀之时,见得天子愤然大怒,犹以为对方欲要大办,也想着唯有大办,才能显出自家能耐,亦能分功,却是怎的竟然忘了,天子虽然怒,却并不代表他愿意叫天下人都知道自家的江山之中,竟是出了这样一桩大案。
只是陈笃才此案,究竟是个什么回事?
那顾延章,是为了迎合上意,才这般奏事,还是另有所图?
孙卞不清楚前后,不敢随意插话,可心中已是知道,提刑司中定然出了问题。
他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只有当天子问话时,才时不时答上两句,剩下的时间,俱是认真听得顾延章在殿中奏对。
他越听越觉得心惊,等到偏转过头,却是忽然正正对上对方仿佛不经意间望过来的一眼。
眼神里头尽是暗示。
“若能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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