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这便跟着去一趟仁和酒楼凑个热闹罢!”
一时众人一齐往外走去,出到蔡河边上,寻了条船,在河里穿来穿去,到得仁和酒楼左近停了下来,一行人复又走了几步路,到得地头。
仁和酒楼乃是京城里头极有名的正店,酒菜样样贵得吓死人,一群人里头除却徐良,个个都是头一回来,免不得有些束手束脚的。
徐良却是昂首挺胸,与那少年郎并肩而行,左边指点这个,右边指点那个,听得对方在此处不过住了几日,便同他将酒楼里头哪个厨子擅长做什么菜一一数来,又说什么季节此处上的什么糕点,什么时候此处的时令菜最为好吃,简直是如数家珍,听得一旁接引的小二都不由得侧目,笑道“这位客官着实厉害,倒叫小的白白空了这一张嘴,实在无用了!”
那姓孙的黑脸少年包了一个厢房,众人坐得进去,一时上了酒菜,果然一桌子珍馐佳肴,又有琼浆玉露,先头众人还放不开,等到喝了几杯黄汤下肚,哪里还管得住旁的,均是吃得人人红光满面,酒是一杯接一杯地喝,桌面上一片狼藉。
众人你敬那少年一杯,我敬那少年一杯,口中俱是恭维。
那孙家少年果然是个年纪轻的,并不经事,不会挡酒,更没有什么酒量,很快吃得醉醺醺的。
他不擅吃酒,不过盏茶功夫,已是满脸通红,一副酒醉人的样子,似乎热得不行,把手往脖子处的衣襟扯了扯,想要透一口气。
徐良家中从前不曾落魄时,这仁和酒楼哪里当一回事,后来家道中落,许久不曾过来,此时坐在位子上,正在唏嘘,菜虽吃了几口,酒倒是没怎么喝,倒是一桌子人里头最清醒的一个。
他心中多少还挂着家中老母,看那孙家少年被灌了许多酒,怕他喝得醉了,要忘记那一张药方,正想着如何提醒对方叫他先写出来,忽的一抬头,却见那少年一拉衣襟,忽的从里头歪歪地滑出来一方玉佩,上头用红黑线打了个小小的络子。
徐良就坐在对方旁边,将那玉佩看得清清楚楚,登时瞳孔一缩,整个人愣住了,忍不住伸出手去,将按玉佩捉住,口中叫道“你是谁,你这玉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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