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索性提步跟着走了过来,问道“怎的回事?尸体已经验罢,难道还不能查出死因不成?”
能坐到权知京都府这个位子的官员,几乎都在外做过几任亲民官,不但要履历出挑,能力出众,还要治政能力上佳,屁股做得足够正,才能稳稳待着。田奉虽然在这个位子上坐的时间并不长,可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在外地州府军中任官二十余年,从幕僚官做起,头一回得官便是安庆军推官这样一个职位。
推官本就要负责审案、查案,虽然未必亲自验过几回尸首,可寻常的情况,他多半都见过,说一句直白的,能做到高官,又有谁人会真正是个庸才?
几名仵作听了,自然不敢敷衍,张久连忙出来将徐三娘的情况说了一回。
田奉本来不将此回验尸当一回事,可听了张久之言,不由得也开始犹豫起来。
一一果然是各人都有各人的道理,无论择了哪一条,都不能全然说服旁人。
一时场中竟是有些安静下来。
眼见几名仵作争执不休,外头徐良怒骂不停,李程韦不发一言,许多百姓交头接耳,纵然有衙役维持秩序,可天上烈日高悬,这般拖下去,着实热得厉害,被请来陪同验尸的,不少都是浚仪桥坊、保康门两处从前见过徐三娘的人,众人俱是年事已高,怕是要撑不了太久。
如果今日回去,叫那些老人中了暑气……一旦有了个万一……
顾延章想了想,也不再犹豫,转头同田奉道“田知府前两年当是在襄州做知州罢?”
田奉点头应是,口中却是并不答话。
他一心想着棺椁之中徐三娘的死因,正在分析几个仵作的话,手中拿着那一份吏员记载的勘验情况细细推敲,并无功夫理会顾延章。
顾延章又问道“当日下官听得人言,只说田知府在襄州任上作为良多,尤其精通刑狱之事,凡有命案,无不攻破……”
田奉面上礼貌一笑,依旧并不回话,心中却是忍不住骂道还以为当真是个做实事的,不成想居然如此多废话,果然这厮看来不过浪得虚名,说不得还是靠着这一口捧哏的功夫爬上来的。
也不晓得怎的回事,这世道实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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