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了许久,那陈训琛依旧只会嚅嚅嘴巴,磕磕巴巴的,半日没有说出话来。
顾延章等了片刻,复又问道“你自己家中资财自何而来,总不会不知道罢?且先不算那等金银、田产,光是泉州城中、附近县镇里头那百余处铺面,一处码头,说一声价值千金也不为过,你从何处得来的钱财去买下这许多产业?你家中往前翻五代,不是务农,便是做小本买卖,莫不是哪一代发了大财?”
陈训琛惶惶然抬着头,面上表情十分无措。
顾延章又问道“你自家家中的资财,却是并不晓得自何而来吗?这样多钱财,摆在路上,都能将大道赌上了,你也不曾出海,总不能在孤岛上遇得奇珍异宝罢?若是再不老实答话,只好用刑了!”
他话刚落音,早有两名差役小跑着凑到一旁,手中提着水火棍,将那棍子往地上用力一杵,个个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仿佛十分手痒。{醉书楼小说网,体验最新最快阅读www.\\zslxsw.//com}
陈训琛一介平民,如何禁得起这样吓唬,顿时嘴唇都白了。
顾延章又道“你家新房乃是前两年买的,你原只是个铺子里头伙计,后来去了一趟泉州,回来才成的掌柜,那掌柜还只是管着一个小铺子,一年里头连粮食都卖不出去几十石,凭你这般做买卖,你那主家能给你多少银钱?”
他顿一顿,又道“我只问你,你那新房舍足有两进,值银五十七两,你借了二十两,原本穷得连元宵都要问主家预支了银钱才好去买新衣,你那三十七两银子,自何而来?颍州到泉州,路上少不得要经过阜州,那一处前两年正闹盗贼,不少大富大贵自家曾被劫掠过,那盗贼响马不仅金银,还害人命,莫不是你正是那响马之一?”
顾延章一问借着一问,问得陈训琛心惊胆战,没有一句能答得上来。
那陈训琛听到后头,又听说要对他用刑,又听说疑他是响马,简直吓得尿脬都要炸裂开来,脚一软,已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叫道“官人,小人冤枉,小人并不是响马!小人连鸡都不敢杀,哪里敢去杀人啊!”
顾延章上前一步,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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