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脱了外衫,躺回了床上。
两人在范府住的乃是范氏出嫁前的闺房改成的,床榻为榆木所制,十分稳当,范氏自跟着杨义府去了襄州,身体就一直不太康健,今岁又是十月怀胎,才生了女儿,底子更是差了许多,这一阵子不知是不是气血不足,常常觉得困顿,晚间更是一躺下就睡得极香。此时杨义府躺回床上,因深秋夜凉,还不忘把妻子身上的薄被扯过来一角,搭着自己肚皮盖了。
范氏兀自睡得香甜,连呼吸的频率都不曾变化,哪里晓得自家这一个可心的丈夫大半夜的独自留在书房之中,不是为着公务,却是为着那莫名之事。
顾延章辗转难眠。
他躺在床上,心中犹在想着前两日在宫中与智信二人一并面圣的情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将所有细节翻来覆去地想,也想不出什么毛病。
他一整夜都没怎么睡着,因怕翻来覆去要吵醒身侧的季清菱,索性爬将起来,轻轻去得隔壁书房里头把誊抄回来的李程韦并智信二人的供词复又细细研究了半日,正琢磨得认真,已听到外头打更声一一原来东方屋脊上早已挂了半轮红日。
顾延章吹熄了蜡烛,此时也早没了困意,便推开门,伸手招来了一个轮早班的小厮,吩咐道“去看看外头有无人回来。”
不多时,松香便自外头小跑着进得内院,小声将昨夜探来的事情说了。
“宫门到得时辰就按往日一般关了,一整晚再无人进出,潘楼街、东华门,乃至浚仪桥坊左近昨夜所有酒楼、酒铺、茶肆都是满座,只要有二层的,皆给人包了下来,樊楼的楼盖得高,据说二、三层的包房已是涨到了平日里十倍的银钱,依旧一位难求……”
顾延章不耐烦听这些琐事,打断道“过不了多久就要点卯时辰了,宫中可有动静?”
松香摇了摇头,道“不见有人出来。”
如果说昨日知道朝会之后,两府重臣被留宫中,一夜不得出来,顾延章就已经有了许多猜测的话,此时听得松香这一番话,更是忍不住多猜多疑。
一一什么事情能叫那许多人留于宫中一日一夜商议不得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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