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并不在此多陪,已是退进了里间。
几个小厮一对一地帮着给内侍们擦干身上的雨水,那打头的起先皱着眉头要推辞,被松香劝道“您在此处等着也是干等,咱们外头都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几位靴子里全是水,便是跑马也不好勾脚蹬啊!不妨先清一清,左右官人也要换衣衫,我家夫人已经进去帮着催了!”
正说着,外头又有人抱了好几件蓑衣进来。
松香亲自给那打头的内侍将整冠整带,用干巾子认认真真擦了两回,他手脚流落,动作做得又快又流畅,那内侍正要反驳,这一处已经擦好了,正给他套蓑衣。
能有东西挡着,谁愿意跑出去淋雨?
对方索性也不再推辞,就着松香的伺候把蓑衣套上,由着他捯饬。
等到此处人人收拾得七七八八,顾延章便从里间走了出来,身上果然也已经批好了蓑衣。
那内侍也顾不得自己脚上的带子还没有扎紧,更不去管几个小黄门此时穿得如何,带头便往外走,道“顾副使,马匹备好了不曾?”
一面说着,一面匆匆回头看顾延章是否跟上了。
几名小黄门连忙大步跑着跟在后头。
等到人走得干净了,季清菱才从里间走了出来,转向松香问道“可是看到什么不曾?”
松香忙道“那内侍袖中有牌子,我刚刚用手摸了摸,上头的字当是‘慈明’,怕是慈明宫中的内侍官。”
其余几个小厮中也有一人站出身来,道“小的也摸得一个‘慈’字。”
季清菱面色微凝。
那内侍说自家是奉了天子之命出来宣召,那便定是陛下的意思,除非出了大事,不会有人敢冒用。然则福宁宫中数十名内侍,赵芮一个不用,偏偏跑去用慈明宫中张太后的人,这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她思忖了片刻,虽知宫中若是有变故,莫说自己一个提刑副使的妻子,便是提刑官胡权在此,估计也做不得什么用,然则即便如此,却也不能干坐着,便叫下头备了马车,冒着大雨往柳府去了。
州西瓦子边上,顾延章正骑在马上,与那宦官一并朝宫中疾驰。
他与对方并不熟悉,自然不好问话,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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