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他就找到了远远站着的顾延章与郑霖,口中道“顾副使同郑正言已是到了,两位从前都在延州任官,其中顾副使更是延州人,依臣之见,定姚监之事,延州被屠之事,他二人定是比臣知道得更多,据臣所知,顾副使的岳父在延州被屠之时,还是延州钤辖,臣就不多言了,今次特请两位来解说一番……”
一一原来把顾延章、郑霖二人召进宫来,居然是为着这样一桩事,而提议之人,竟是吴益!
直到此时,顾延章还未搞明白福宁宫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躺在床榻上的赵芮面色并不苍白,相反,竟是有几分异样的红润,他说话、行事都无异常,看上去并不像是弥留之人。
入宫前,顾延章与季清菱都在猜测,怕是天子突发疾病正着急内禅。可现下看来,怕是无稽之谈。
可此间两府重臣俱在,宗亲、藩王、太后、皇后、权贵显要也都在场,吴益在此滔滔不绝,一心一意打倒魏王赵铎,还说什么“当大位”、“继大统”,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天子当真要把皇位传位魏王?
可这说不通啊!
顾延章心中还在思索,一旁的郑霖已是顺着说起了当日延州的冶户情况。
他似乎早做了准备,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道来,显得层次井然,几乎句句扣着吴益的话,一面显得自己对当年延州情况了如指掌,便是不在自己辖内的事情,也十分上心一一定姚监乃是独立的冶铁监,本来不受延州管辖,可他竟是如此了解,一开口,就让人信了七八分。
他说完定姚监,又说当日延州城破的情形,果然同吴益所说又是一致,还特意补充了不少细节,越发听起来无懈可击。
镇戎军乃是杨奎嫡系,更是大晋的精锐军队,其中军官心气太高,赵铎欲要收买,一来没有途径,二来价格也高,他便乘着保安军与镇戎军换防的时候,接连派了好几支商队去北蛮做生意,谁晓得商队还未回来,却是被早有准备的蛮子借了名字,运着兵刃入了关。
保安军见得人回来,只以为是才出去的魏王属下,自然半点没有防范,更不会示警,哪里晓得放进去的竟是一队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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