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才能进出禁宫毫无阻碍。
胡权虽是京畿提点刑狱公事,却不能进得宫中,纵然他从岳父口中其实已经知道了眼下太后已是按着天子旨意,暂行监国之权的事实,然则明面上却是只晓得天子大行而已,自然不能听得内侍发话,便老老实实跟进宫去。
那内侍倒没有想太多,听得胡权推辞,忙道“虽是太后旨意,却有中书用印。”
一面说,一面将手中诏令展开,拿给胡权分辨。
张太后虽是此时地位已是最高,碍于身份,却也不能随意召见朝中臣子,她欲要宣召胡权、顾延章二人进宫,又不好动用赵芮的签章,与此同时,虽然有了赵芮遗诏,那诏令又不曾得中书首肯,便暂时借着中书过了明路。
她到底是曾经多年监国的,对朝中一应流程、规矩了如指掌,此时虽然突然重新垂帘,一点也没有生涩,更无胆怯,遇事不硬来,也不躲闪,迎面而上,善于机变,立时就上了手。
胡权见状,也不再推脱,招来胥吏交代了两句,便要同顾延章一并进宫。
那内侍忙又道“太后欲要宣召松巍子进宫,却是听说此人被提刑司拿了,却不晓得是什么事情?”
胡权道“今次进宫再同太后解释。”
提刑司的衙署距离禁宫并不远,不过小半个时辰,两人便站在了文德殿外。
胡权看得大殿,心中忍不住有些奇怪。
赵芮寻常批折子、见臣子,不是在崇政殿,便是在垂拱殿,除却朝会或是其余特殊事宜,极少在文德殿的,毕竟此处地方太大,并不合用。
张太后前次垂帘之时,胡权并未得官,等到他得官之后,张太后早已撤帘,两人自然没有多少接触。此时虽只是站在文德殿外候着,不曾与张太后说话,胡权却已经在脑海里慢慢认真琢磨对方的性格。
一一未听说此时有大朝会,便是两府重臣均在殿中,再加上几个要紧人物,了不起也就是二十余人,却要用到大文德殿,莫不成那张太后是个顶顶喜欢面子的性格?
他此处正在想着,听得身旁并无半点动静,转头一看,果然见到顾延章站在一旁,眼睛也不乱看,腰杆则是站得笔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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