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还有一块刺入其颈项处,喉管都扎破了,满地都是血,全不能看。黄门匆匆请得大夫过去,只来得及施针止血,连伤口都未来得及包扎,人已是没了。
另有两名禁卫再去抓那惊马,竟是追了三四条街,才数出七八匹大宛良驹。马背上头全是空空如也,并无半个骑手。
那二人仔细寻迹追查,惊马来源却是一条街外桑家瓦子处的马行里头,追着过去,只见三四户西域来的行商正拉着剩下许多欲要脱缰的马儿急得团团转。
禁卫帮着将马儿制住,再去问话,那几个人官话都说不囫囵,翻来覆去只会些许简单句子,好容易从左右商贩处问出前因后果,原是对面一家新铺开业,放了七八盘十余丈的炮仗,群马听了那轰天巨响,受了大惊,咬脱缰绳便即逃跑。
其余马贩家的马匹乖顺些,又是本地行商,养得惯熟,勉强得已拉住,可这几家却是异域宝马,恰才进京,本就有些暴躁,如何能挡,撅着蹄子全往外跑了。[醉书楼小说网/\/%^www.\zslxsw.//com]
左近行人还要插上一句道“啧,果然是大宛良驹!比咱本地的,那脚力!那蹄子,拉都拉不动!这才叫一厘银子一厘货!”
文德殿中,京都府衙的推官正立在阶下。
他微微屈着腰背,神色认真,语速比起寻常时候还要快上三两分,虽然隔得有点远,并不能看清张太后的表情,可还是忍不住抬起头,小心地瞄着上头的人。
他一面回话,一面在心中感慨——
那松巍子,实在是命不好。
明面上,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凑巧”而已。
不早一日,也不晚一日,偏偏就在此时州桥那一个铺子开张;不早一时,也不晚一时,他们就挑中了那一个吉时放炮;不偏不倚,西域的行商就在不远处贩马;更凑巧的是,宫中禁卫们就在那一时押送着松巍子正正就行在那一条满是尖石的路上,而受惊的奔马偏偏就与他们撞在了一处。
那推官足有五十余岁,入仕二十多年,除却短暂外任,在京都府衙中轮了足有三四回,可谓老于官场,此时对着张太后,心中虽然紧张,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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