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也罢,用帖子请了名医同婆子过去,哪里有不成了?”
她前头所有话语,俱是娓娓道来,有条不紊,可这最后一句,却是一派天真,顾延章原本认真听着,此时不由得好笑起来,用力反握了她的手,打趣道“甚时得来,难道是我们能定的吗?说不定今夜得空,再过上十个月,就……”
季清菱的脸本来只是微红,此时被他拿话来勾,却是一下涨得通红,看着他那一张脸,几乎忍不住想要用力掐这人一把,最好掐得他嘴巴只晓得喊痛讨饶,才不会有功夫说这许多乱七八糟的话。
她瞪了他一眼,小声骂道“再胡闹,我要叫衙门把你捉起来!”
顾延章却是大笑道“衙门倒是舍得捉我,只是怕有人不舍得!”
他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是还没有拿定主意,不过知道眼下尚早,还有转圜余地,便也不想拿来再让季清菱操心。
两人挨在一处说了些没油没盐的胡话,又闹了一回,复才坐回了桌边。
季清菱想到方才顾延章所说,不由得问道“五哥,你说济王要承大统,是真是假?”
顾延章道“朝中吵做一团,眼下尚无定论,只是魏王妄自截留延州矿产,与北蛮私开榷场之事已是查实,难有继位可能,黄相公、范大参欲要拥立秦王幼子赵昉,王相公、孙参政、李枢密等人有心要捧济王上位,另有一干人正给魏王开脱,再有其余不足道者,不过依着眼下情形,确是济王呼声最高。”
季清菱听得有些迷糊,问道“五哥不曾得罪哪一位,与济王更是素日并无来往,无论谁人继位,也不至于要将你外放至广南、琼海罢?”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赵芮在位时,顾延章是简在帝心的后起之秀,未来板上钉钉的肱股之臣。
而一旦新帝登基,从前功绩俱都会成为他的劣势。
然则即便如此,他到底是前科状元,三年任官,考功不是异等,也是优等,想要用来开刀,面上多少也得看顾些。
况且新帝继位之后,若说要铲除异己,杀鸡儆猴,顾延章也不是排在第一位——他这只猴子实在还是太小,并不中用,相较起来,两府之中那许多重臣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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