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挂白,户户吊幡,虽然时不时都能撞到一队队的卫兵,不过城中却并未宵禁,路上常有行人、客商,只是生意比起往常,实在也是零落了不少。
因要抽出精力注意来路,但凡遇到人马,便要打眼看一回,可走了小半个时辰,他走得甚慢,可已是过了州桥,依旧没有见到奉命宣召人进宫的黄门内侍,也不曾看见孙兆和。
及至快要行到朱雀门的时候,顾延章攥着缰绳,忽然拉住马,驱使马匹往靠另一条小道的地方走了几步,侧耳听了听,转头问后头护卫道“可是有什么声音?”
松香未有防备,手忙脚乱地拖着马儿止了步,一行人则是先后停了下来。
此处距离坊市已远,乃是一片民居,早并不见半个行人,听得顾延章说话,众人顿时噤声倾耳细听。
过了十几息功夫,松香试探性地问道“好似是风声?”
冬日风大,路旁树叶也快落了个精光,北风刮着光秃秃的树梢,难免有些呼啸声。
后头另有一人却是皱着眉道“我听得……恍惚有人声。”
一时有人又道“怕是跑马跑久了,耳朵被风灌出的声响?”
如果是平时,顾延章也就随他去了,可今日不知为何,从赵芮大殓仪式开始,他整个人就有些心绪不宁。
他回头往来路眺望了一眼,路上昏黑一片,不见半点光亮,又朝去处看了一回,并没瞧见人影,便向左右问道“方才最后一回见得卫兵是在何处?”
松香想了想,道“怕有盏茶功夫路程了。”
顾延章闻言,越发觉得不对劲。
先皇大殓,京城纵然没有宵禁,也要戒严,就算今日已经是尘埃落定,可那巡检比起往日都要严格三分,巡卫的人手也增加了一倍有余。虽说此处已经快到了内外城的交接处,到底还是在内城,按道理五百步内当设有巡铺,怎的快马行了足有盏茶功夫,还不见官兵?
他虽然比不得杨奎、陈灏,却一般经历过大小战阵数十次,亲自上阵的次数也有足十回,身体里已是仿佛生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嗅觉,能提前闻到危险的味道似的,此时一觉得不对,也不耽搁,立时点了三人名字,叫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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