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无一处合身,简直像是八岁小儿套了十岁哥哥的衣裳,怎么瞧怎么奇怪,再往上看,孙兆和头戴斜巾,一头白发正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已是在地上洇出了一小块水迹。
她吃了一惊,问道“你这是从何处来的?路上是下了大雨不成?”说着转头欲要寻去宣召的黄门来问话,这才发现先前派出去的,此时竟是一个都未有见到。
孙兆和其实一肚子状要告,他险些命丧途中,幸而得了顾延章搭救,才捡回一条命来,只是身上的衣裳尽湿,回家再取已是来不及,便不仅借了对方的衣裳,索性连马匹一同借了。
当时前往宣召他的内侍原本有三名,其中有两人重伤,早已动弹不得,却有一个小黄门勉强能办差,孙兆和也等不及京都府衙的官差到,便跟着那小黄门一同先行进了宫。
此时听得张太后问话,他如何不想实话实说,只是赵颙生死未卜,却也不敢先将自己的事情放在前头,便道“臣路上被人袭击,幸而得了提点刑狱司的顾副使搭救,已是报了京都府衙,现下还不知晓是怎的回事……”
他三两句简单把路上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又道“还是殿下身体要紧,臣去瞧瞧殿下。”
崔用臣回来得倒是不慢,他领着一个小黄门进了殿,当先行到张太后面前,一面指点那黄门将手中托盘上盖着的布巾揭开,一面解释道“太后,臣查过膳房今日所有酒菜,均无异常,因想着孙奉药说那断肠花味涩且苦,只觉当不会混在菜食之中,便去寻了今日殿下所用器皿。”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指着被托盘上的东西道“幸而今日宫中办宴,宫人来不及全数清洗,正好两位殿下所用碗碟器皿还放在一旁……”
这一回,不用他继续说话,张太后也已经跟着看了过去。
托盘上摆着两只酒杯,一只色白,一只色青,想来乃是赵颙、赵铎两兄弟席间所用。
夜间的宴会,张太后没有出席,可她眼下只一眼,便认出了哪一只是赵颙的杯子。
摆在左边那一只白酒杯,寸许高,杯口也只有鸡子大小,杯身的釉色莹厚滋润,可那杯内却似被涂了一层厚厚的灰墨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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