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人的相貌、特征,那群人仿佛从天而降,复又遁地而走一般。
“……幸而被提刑司的顾副使于途中撞见,听到其中两人说话,应是带着南边口音,巡卫又自马腿中取出箭头一截,另有顾副使抢下的短弓一把,箭矢一根。”
王士彬将短弓并箭矢一一呈到张太后面前,又指着两样东西道“还请太后圣查。”
张太后低头看了一眼。
王士彬又道“臣得了这短弓并箭矢,立请了还在军中的老人来辨认,却说这上头虽说没有印记,可无论制式、用材,俱是与军器数年前监制的短梢大反曲短弓一模一样。”
张太后自还政给赵芮之后,虽然还常有插手政事,可像军器监这样的监司,却实在没有去管,此时听了,也辨不出什么出入来。
王士彬道“臣特去寻了军器监的张侍郎,他查回档案,却是发觉短梢大反曲短弓早在一年前便已不再制,虽然射程不长,可力度却很是不错,就将剩余的拨给了广南东、西二路,另有今次张都监南下平叛,也取了三百张去。”
他上前一步,郑重道“还请太后下旨,令军器监、广南二路、广信军彻查此事!”
金梁桥街的顾府之中,季清菱正举着手上的两把短弓细细端详。
顾延章原本坐在一旁,只是见得屋中有些暗,便站起身来,去把两步外的木窗给推开了,叫那光大透进来,好给身边人看得清楚些。
季清菱倒没有注意他的动作,她研究了半日,方才指着弓身的一处,奇道“五哥,这一处为甚要把名字抹掉?”
与寻常衙门不同,大晋的军器监主要负责武器的研制,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工匠,他们吃的乃是手艺活,并且早立了纸契,决不能将监中的任何消息外泄。
军器监的工匠们既按月领俸禄,也按件记俸禄,其中制作的武器,都要在上头烙刻上制作者的名字,还要登记在案。如此做法,除却据以显名,若是偷工减料,也可以此认罪。
“上回五哥说孙奉药记得当日被人拦下时箭矢自左前方射来,那一夜虽然黑,可宫人手上提着灯笼,不远处又是拐角,便是按着从最远的地方将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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