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现在只和着寻常账册一并简单弄了。”
这一处还在说着话,那一处众人已是把簿册上的人名给清了出来。
陈家当年的簿册记得十分详细,将一日之中谁人送了什么礼,是亲自上门,还是遣人上门,俱都写得清清楚楚。
比对之后,张推吏便上前同姜、杜二人回禀道“漏了四人,其中三人乃是结伴上门,另有一人本是陈家族亲,自行带着仪礼去的。”
姜成德便道“莫要拖了,今日就问完罢。”
下头人得了令,果然各行其是不提。
这一回问案却是不太顺利。
先是那陈家族亲并不在县中,问及家人,说是月前外出行商了,要去明州,来回一趟少说三四个月才能回家。
那族亲原本只在左近行商,而今毫无理由,却忽然跑得这样远,检法司怕他是得了消息外逃,虽不敢张海捕文书,却已是暗暗遣了衙役去追。
再是那三人结伴上门的,当中有一个并非祥符县人,同另两人也并不相识,只是在门外一并遇得,复才一齐入内。
此时去问,那二人倒是还有些印象,只说记得是个年轻的,长得俊俏,自称是陈四渠旧年在老家时的好友之子,听得遇了事,老人年龄大了不好走动,便叫儿子代为跑一趟,帮着带了仪礼上门探一回病。
等到众人按图索骥,去了朱仙县,寻得簿册上登记的人名,那人却概不承认有过这样一回事,他虽养了三女一子,儿子却是排在老幺,陈四渠出事当年才出生未有多久,连走路都没有学会,更毋论代父探病了。
衙役把人带得过来,同那日一同探病的两人相认,俱说并不是同一人。
那人还道“我与陈老大从前虽说交情不浅,只是我早不做这行,不过自家凭个手艺混口饭吃罢了,同他许多年未有往来,后头才听说他出了事,因没给我送贴过来,我连奠仪也不曾上,哪里会去探病。况且我当日那样穷,如何有银钱买雄黄、冰片这等贵物。”
一时众人去查,果然陈四渠丧礼之时此人并无上门祭奠,也不曾送得仪礼。
——便似无缘无故的,忽然冒出来一个莫名之人,顶起了那人的儿子身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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