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靠着眼波送锦心。
狱卒甲的大眼睛瞪得浑圆浑圆的,好似在说——哥儿,您年纪大,资历深,见识高,听您的呗?
狱卒乙的小眼睛虽然瞪不圆,却也滴溜溜的,仿佛在道——老弟,今时不同往日,哥不如你,还是你说了算罢!
两人在这一处演一折情意绵绵,两双眼睛都要牵出丝来,李程韦那一处却早已急得毛焦火燥,恨不得上得前去变出把剪刀从中一刀断开。
他面上还看不出什么,却是笑道“此事紧急,两位若是不早些决定,便也来不及了,不妨直接领了我去揭海捕文书罢。”
拖到最后,到底还是眼睛大的有气势些。
那狱卒,唤作王勾的,以手作拳,放在嘴边咳了咳,道“员外既是被人诬陷,我二人也不是那等心肠冷硬之辈,只那信中写得什么,却是要叫我们看过!”
李程韦一口应承了下来。
他随手磨了两下墨,待得那颜色能看了,提笔一挥而就,写出两封信来,又自袖子里掏出一枚印章盖了印。
王勾嘴上说要看信,其实并不识字,只凑过头去瞄得两眼,当做自己查验过了,等着李程韦封好口,一人分一封,伸手又把桌上的南珠揣进怀里。
李程韦已是把荷包收起,笑道“我性命俱系于此信,但凡送得出去,我便无须忧虑,你二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将来出狱,老夫另有重酬!只这时间甚紧,宜早不宜迟!”
李家在京城树大根深,实是一等一的富户。这一阵虽说只分得几滴汤喝,却不妨碍两个狱卒晓得他的富贵,此时得了李程韦这一句应承,他二人只觉得自己脚都比从前有力气了。
一时俱都一口应下,出得门去,也顾不得告假,只同其余狱卒交接了几句,两人便匆匆出得门,照着李程韦给的地方寻了去。
两人去得快,回得却慢。
因这几日天暖,外头积雪渐化,路就变得很不好走。况且送了信,他二人还要回家藏那大南珠,是以足过了两个时辰,才一并回了监牢。
还未进得大门,两人已是见得外头排站着十余个兵士,比起往日禁卫森严了数倍。
走在前头的狱卒有些不安,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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