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委顿不堪,虽是依旧咬死了不肯承认,此时也知道自己十有已是逃不过去。他看到顾延章同张敛坐到对面,不自觉地把腰往前压了压,又不着痕迹地松了松后背。
顾延章坐了下来,先将不相干的人打发了出去,又唤人去叫了行刑官。
李程韦本就已经紧绷异常,见他并不同自己说话,又听叫了行刑之人,心中大跳,急忙咽了口口水,张口问道“不知官人今次要来审问何事?”
他话才问完,外头就进来了两名狱卒。
顾延章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问道“眼下已然夜深,不知你晚间可有吃点东西?”
李程韦胸腔一抽,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从来极善察言观色,可这一回,却是强令自己不要往那歪处想,半晌才道“小人吃过了。”
顾延章又道“狱中饮食简单,东西也少,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此时说来,尽可满足。”
又吩咐一旁的狱卒道“且去外头买些好酒好肉进来。”
似这般一下子毫无征兆,李程韦恍如梦中,用力晃了几下脑袋,方才觉得自己当真是醒的,叫“顾副使,你这是何意?!”
这一回,顾延章同样没有回答,只看了一眼一旁的狱卒。
李程韦这才回过神来,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狱卒手上捧着一色新衣,见他看着自己,便好声好气地道“李老员外,这一套都是新做的,正合你的身,外头热水也备好了。”
牢中规矩,死囚临上刑场之前,必要食饱衣新,洗身洁面,李程韦多年走南闯北,自然是知道的,却从未想过这一个规矩有朝一日竟会同自己扯上关系。
他只觉得身上一阵寒一阵热,搅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全然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事,只盯着顾延章道“顾官人,不知小人犯了何罪?便是当真认定我杀母、杀妻、杀女,连同陈笃才倒卖常平仓银,乃恶逆之罪,依大晋刑律要处绞刑,也当有刑部判文示下罢?况且眼下并非行刑之时,哪有春日做出此等杀孽的?!”
已是到了此刻,顾延章自然也没有什么可瞒着的,他自袖中取出那一份手诏,当先递给了一旁的张敛。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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