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姓胡的,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老邓家就这一个剩的,你还要他去修渠!年前我家老二那渠难道竟白修了吗!五丈河那一处的暗渠是谁人去搬的砖?难道竟无我家二郎的名字?”
她年纪虽大,力气却不小,口中骂着,手里头的那根棒槌已是裹挟着劲风甩了过去,幸而准头差,没有打到对面老头的身上。
后头人听得风声不对,连忙让开,那棒槌狠狠砸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一丈远,便这般雷声大、雨点小地停住了。
那老者身后站着的两名官差见势不对,立时就要上前,被那老者挡了。
那老头见老妇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太敢动,忙就在原地站定了道“年前修的是五丈河,今日却是要去通汴河,也不叫你家邓四白做,通得好了,今岁城中不内涝,你家一般也能得了好处,等邓二回来,也得休息,不用再去卖力,岂不是好?”
老妇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对着四周围观的人道“大家可都在此处,都听他说的这是什么屁话!年前去修五丈河的时候,一般是说要去同汴河,好了,通来通去,结果通了五丈河!五丈河打哪一处走,汴河打哪一处走,姓胡的,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起了个头,人群中便有人跟着起哄道“胡里正,五丈河打御街、州桥走,便是通得再干净,也与我们新封邱门无关啊!汴河不通,去通五丈河,你拿了我们卖的苦力去讨好那些个当官的,你自家房舍不在此处,我们却是还要穿衣吃饭的!”
又有人跟着道“你当我们不识字,就不知事了?说书的早说过,先皇原来定了要一年通一次汴渠的,一年还要在汴河里头浚河沙,你们拿了我们的银钱,又抽了此处的人去服役,却不浚汴渠,也不挖杀,拿去通什么五丈河,我只问,你是要脸还是不要脸?”
一时人群中嘘声连连。
那老者见势不妙,更见事情好似是闹大了,不敢多留,带着两个官兵灰溜溜走了。
老妇把人撵走,复才对着场中人谢道“多亏大家伙今日帮忙,若只有我一家,怕是已被他们逼得把人拉去了。”
众人各自摆手,有人道“实是看不下去,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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