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看在眼里,只是今次之事,全是偶发意外,如何能管控?
当日都监的乃是都水监中一名寻常差吏,张瑚也并未打算护着。
做错了事,便应该负责,此乃正理。
而自己……确实也有责任……只这责任实在来得有点冤枉。
偏生就在那一天、那一时、那一处地方,又是那一块巨石脱了车,拦也不能拦,偏还压死了路上百姓。
这事情无论换做谁人来做,都不可能避得开,实在是运气不好,他张瑚只能认了!
只是该认的要认,不该认的,断断不能乱认!
张瑚听得孙卞逼问了京都府衙一番,对面两人无言以对,又见孙卞转过头来,满似以为他要追问自己,正打点精神,拟要好生解释回答,却不妨对方连正脸都没有给一个,已是转向了上头的张太后。
他从未有过被忽视得这般彻底……
张瑚自小便是天骄之子,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往来无白丁,自诩自己无论是对上文臣也好,武将也罢,全然无所畏惧。
宰辅又如何?他来往过的宰辅还少吗?
然则到得这大殿之上,与孙卞正面相对,他才真正明白了“羞辱”二字的意思。
张、孙两家,从前不是没有过交集。以往与这一位孙参政相处,对方是春风化雨,和气豁达,哪怕有几分威严,那也不会被自己放在心上。
可今日,他连话都不问,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摆明了把自己当做个靠着裙带挂职的傀儡。
张瑚气得牙根都在发痒。
此时正在说正事,张太后也不像以前那般顾忌弟弟的体面,当即便回道“老身已是叫张副监丞去彻查此事,又差了皇城司督查,想来很快就能有个结果。”
皇城司乃是天子耳目,而今天子尚幼,其实便是太后耳目,叫太后的耳目,去查太后的娘家堂弟,能查出个什么结果来,自然是不问便知。
孙卞当即反对道“此事不当由皇城司督查,事关人命,当交由御史台督查!”
他说的乃是正理,张太后却只道“御史台可辅查,督查还是交给皇城司。”
她乃是一句陈述,并非问话,说完此事,便不再赘言,复又转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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