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给你欺负回来便是了……”
她还没搞懂“欺负”二字的意思,腰间便软了下去,复又给他衔着嘴唇含吻了半日,早忘了自己本来要想什么。
再醒来已是次日一早。
季清菱的背对着外头,后边贴着暖烘烘的皮肉,只觉得全身都懒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顾延章早醒了,此时听得她的动静,便把头移了上来,轻声问道“肚子饿不饿?”
季清菱摇了摇头,复又往后靠了靠,半点不想说话,闭着眼睛,极是享受这难得的一点偷闲。
靠着靠着,气氛就有点不对起来。
她默默按住了其中一只作怪的手,叹道“五哥,青天白日的……”
顾延章哪里肯理会这些,低声笑道“青天白日,正好要多做功课。”
……
学习功课是正经事,两人自都十分投入。
等到一应收拾好,时辰已是有些晚了,季清菱只恨自己自制力太弱,苦着脸老老实实地把早间的练鞭挪到了下午。
才吃过早饭,顾延章便兴致勃勃地道“上回说给你磨个砚台,才画了模子,正好此时有空,我且取来给你选!”
不多时,果然拿了几张纸过来,上头画了各色形制的砚台。
季清菱认认真真地挑了个喜欢的,便见得顾延章煞有其事地着人搬了器具来,就在这檐下乒乒乓乓地打起了石头。
他从前没有做过,也没打算去好生研究,全是野狐禅,就照着季清菱挑的模子依样画葫芦,在此敲啊打啊磨啊的,瞎捣鼓一气,时不时还回头看几眼。
这日天气甚好,秋爽特把鸟笼带得过来,挂在了屋檐上头。两只胖鸟细细啄了米吃,又叫唤两声,和着院子里的虫鸣,很有一番春日气象。
顾延章原还觉得有几分意思,等见得季清菱坐在窗里头,一手拿着书,却是时不时要去瞄那两只胖鸟几眼,便放下手中的东西,站了起来,走得近了去看。
——也没瞧出什么稀罕来。
只渐渐想起来,这东西好像是张定崖所送。
他回头一想,好似自己从前送给清菱的,不是吃的,便是用的,泰半死物,好似当真没有几样真正拿得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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