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得最后,张瑚终于闷闷地道“弟弟自醒得,只是而今尚是年轻,正是建功立业之时,趁着身体好,总能熬得住,将来熬不住了,自然再不会如此。”
满脸一条道走到黑的倔样。
张太后实是有些无奈。
世人都说强按牛头不吃草。同她一样,张家人都是要强的性子,张待如此,张瑚也是如此。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可这两人,俱是很有一番上进之心,却少几分治事之才。
旁的事情,她自然会多多帮着家里人,可今次遇得黄、汴两河,实在便不是那样好相与的了。
张太后一直给张家人找机会,可那机会却也不是胡乱找的。
从前她强要赵芮将张待派去了延州,便是知道延州有杨奎坐镇,又有陈灏看着,即便差了几分意思,也不会出什么大错。
后来再去赣州接那知州之位,也是看中了前任已是把根底打好,有了白蜡,又有了福寿渠的框架,再如何眼高手低,总能做出些东西来。
然而无论张太后嘴上再怎么硬,张家这两个人肚子里头究竟有个几斤几两,她又如何会不知。
尤其这个小的,从来一帆风顺,又自恃见识、才干俱佳,可实际上,到底没怎的经过事,尚缺几分历练,才能真正成才。
若无人看着,栽个跟头事小,自此一蹶不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况且修渠、清淤俱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
她看了张瑚一眼,还是道“早间我已是同两府商议妥当了,叫范尧臣去兼那都水监,由他统管修渠、清淤之事,他平日里头事多,其实最后当还是你来做事……”
张瑚的嘴唇碰在茶盏边上,才轻轻呼了几下气,正拿嘴唇试那茶水热度,蓦地听得这一句话,手一抖,被热水呛了满嘴,衣襟上都被溅湿了一片。
他又咳又呛,又着急要说话,又被热茶烫得说不出来,一时狼狈不已,然则还未来得及缓过气来,已是大声叫道“太后!”
张太后连忙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是烫到哪里了?”
又嘱咐一旁小黄门道“快去寻了冰水来!”
张瑚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个,把手上茶盏急急一放,道“怎的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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