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说得不够吓人。
此时正值新帝登基,万事以稳为上,忽然多了这些个神神鬼鬼的风言风语,闹得人心浮动,张太后如何会不恼?
只是惹事的是张家人,不好责骂罢了。
张瑚听了,也有些烦躁,道“此事生得突然,只能说时也、命也,实在也是运道不好,便是换了范大参过来,也未必能避得开——该来的事情,哪里能躲?”
张太后却不想同他多说这个,只反复强调道“范尧臣也知道轻重的,你那‘铁龙爪扬泥车法’若是当真有用,他见了结果,也不好胡来,通渠如此大事,两府俱在一旁盯着。”
她复又问道“你那法子,当真是可行?”
张瑚昂然道“自不敢欺瞒太后。”
又道“我已命人在小溪小流之中试用,即便是那水势不够湍急,也能挠荡泥沙,很是有效!”
听得张瑚还晓得试用,到底知道稳重行事的,张太后也稍微放下了心,继而问道“这‘铁龙爪扬泥车法’乃是外人所献,都水监中其余水工如何说?可有异议?”
张瑚道“已是叫他们看过,也提不出什么东西来,却也没说不能有用。”
既然已是试用过,都水监中水工也认真核过,想来不会有什么大毛病。
张太后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若是那范尧臣再不肯同意,你便把此事同他一一分说,难道他还能寻得出什么理由阻挠于你吗?”
张瑚实在不悦,可一时半会,却也找不出什么法子拒绝,只好负气而去。
他走得如此不甘,张太后自然看在眼里。
她想了想,把崔用臣叫了进来,吩咐道“瑚儿近日忙得很,你且去内库里头寻点好药材出来,送与他去,叫下头人给他好好补上一补——这孩子迟迟不肯娶亲,而今父母俱是不在身旁,倒是叫人十分不放心。”
崔用臣领了命,少不得说上几句,道“大公子行事自有分寸,并不是那等不知进退的。”
张太后点了点头,想到京城里头那等乱七八糟的传言,便道“一会你去着人去问问周得昆,看他那一处折子拟没拟出来……闹得这样凶,再不压一压,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
防民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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