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
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像这般用了人,还要人按着自己的指点来走的,迟早得撞鬼。
因不愿公务堆积不决,明明已经下了衙,范尧臣还是迟了两个多时辰才走。
回到府上,范姜氏正等着他吃饭。
范家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平日里夫妻二人也常常是在饭桌上把家中大事给商量妥了,可这一日,范尧臣低着头闷声不言就算了,一口菜在嘴里嚼了半日也没有咽下去。
他左手持碗、右手持筷,就这般不动如山地坐在那里。
老夫老妻的,范姜氏到底还是心疼,特从桌上搛了一筷子鱼腹肉到丈夫碗中,劝道“忙了一天,也不差这一时,先把肚子吃得饱了,再去想其余的,不然哪里够力气?”
范尧臣这才回过神来,呵呵一笑,把碗里的菜夹起来吃了。
他心不在焉,自然食不知味,不过那张嘴也不是铁齿铜牙,不一会,上颚一疼,连舌头也被扎了,这才忙从鱼肉里头拈出一根极粗的断刺。
断刺约莫有一寸长,捏在手上,竟是同小儿手指差不多粗细。
范尧臣吃了一惊,抬头果然看见桌子上摆了个长长的盘子,里头装了半腹鱼,做法倒是寻常,只那鱼大得离谱,实为范尧臣生平仅见。
他与老妻都是寒素出身,于吃穿用度方面,虽说不上俭省,却也绝对不奢靡,这样大的鱼,莫说平日里头见不到,便是见到了,他家又怎的会去买?
是以范尧臣捏着那刺,不去关心自己满嘴的铁锈味,竟是先问道“哪里来的鱼?谁人送的?”
语气里头隐隐有几分质问。
范姜氏一片好心给当成了驴肝肺,顿时觉得方才还不如拿那块肉去喂狗,登时没好气地道“怎的了,家中吃点好的,只能旁人送的不成?”
又道“是是是,只你是个一心为民的清官,我就是个没见识的糟糠,见得旁人送来稀罕东西,全没脸没皮拢来收了!”
范尧臣也是一时失语,忙道“是我错了,见得这鱼大,晓得夫人从来不是那等大手大脚的,只觉奇怪,一时错了口。”
范姜氏也没当真放在心上,又絮叨了两句,方才道“是秀府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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