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虽是非常地不情不愿,到底还是坐回了桌案后头。
这一回,崔用臣没有离开,一直就站在赵渚的对面,就这般看着他。
顾延章见了这样的场面,不知怎的,心中竟是觉得天子有些可怜。
按着眼下情况,显然并不再适宜正常授课。
他先同赵渚行了一礼,自我介绍了一回,也不再坐回黄昭亮原先的位子上,而是走到了赵渚桌案的对面,跪坐了下来,温声问道“不知陛下早膳用了什么?”
赵渚见他靠得自己这么近,第一反应便是往后退,警惕地盯着他,也不说话。
顾延章没有再动。
一旁的崔用臣高声道“陛下,先生正在问话!”
赵渚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课彻底不用上了。
有崔用臣在盯着,赵渚虽是每隔一会,也要动来动去的,却再也不敢像黄昭亮授课时那般将靴子、袜子四处乱扔。
只是他几乎整场都流着眼泪,根本不能正常交流。
顾延章离开的时候,崔用臣还特地同他解释了一回,道“陛下初才入宫,又遇得登基之时十分疲累,连着上了许多天的课,难免精力便有些跟不上。”
顾延章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赵渚的情况,已经完全不适宜上课,若是不看他的相貌同身量,心智同三两岁的小孩也并无二致,或者说,比之三两岁的小儿也不如。
顾延章见过同僚的孙儿,不满三岁,却已经能同人交流,虽是不知道意思,但可以背诵诗词,给人哄着拦着,能一口气乱抓着笔,写两页纸的简单小字。
像赵渚这样的情况,与其说是晚熟,不如说是异常。
从前零星听说过有关淮阴侯家孙儿的描述,只说他性子腼腆,从未听说过他如此奇特。
如果这样的情形持续下去,不能尽快得到改善,毫无疑问,他是不适宜再坐在皇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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