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挠打骂。
宫人也是人,也有脾性,下头人被搅得烦得不行,相处久了,晓得他不太会说话,索性拿话来吓。
开始这一招还能震慑一下,到得后来,无论恐吓也好,威慑也罢,俱不怎的得用,却把赵渚弄得更为怕人,脾气也更是奇怪了。
此中缘故十分复杂,可一宫上下,对那赵渚都没几分真心,压根无人去管,明面上他锦衣玉食,也不少吃少穿,出入都有一群人跟着,可实际上,这小孩内心同自生自灭也无甚差别了。
且不说那秦素娘进宫之后,另有一番故事,这一头顾延章出了宫,只觉得自己今日所见十分荒谬,回得家中,也不同季清菱说旁的,只忽然道“将来咱们有了儿女,也不盼其怎的聪明伶俐,只好性情同常人无甚不同,身体也康健,便极好了。”
他这个话题扯得没头没脑,可季清菱联系前后,竟是听懂了,见得左右无人,便小声问道“陛下那一处……难道有什么不妥当吗?”
顾延章便低声同她将赵渚的情形说了,道“眼下慈明宫、崇政殿、垂拱殿,所有宫人、内侍,想来多半都已知晓,两府之中,只要进得崇政殿的,哪怕没有十分清楚,也能揣测八分,这事情也不知道还能瞒住几日……便是宰辅们不往外说,谁又能挡住宫人不往外说?”
大晋的皇宫,从来都藏不住秘密。
季清菱听得他形容,只觉得十分奇怪,道“我从前……好似也见人有过类似的病症,最后是后头做爹娘的时时在旁边陪着,经久日长,等他长得大了,也就好了——虽是比不得正常人,不过平日里说话、行事都瞧不出什么大毛病。”
顾延章道“哪里有什么爹娘时时在一旁陪着。”
他语气十分感慨,其中又有些怜悯。
天子之位,听着乃是天下至尊,可对于赵渚来说,却未必是一桩好事。
归根到底,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这孩子若是在家中长大,家人看着不对,或许去管,或许不去管,可无论如何,有淮阴侯府的家底,最多没有大出息,却也不会吃什么大亏。
可进了皇宫,成了天子,仅仅“瞧不出什么大毛病”又如何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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