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比之经流其余县镇的黄河水深如何?”
那人道“小的听了官人的吩咐,已是去查问过,打渔的也好,走船的也好,都说那一处比起旁的地方,更要湍急许多,尤其这月余间,不知如何,水深复又高了不少。”
范尧臣问道“可是知道什么缘故?”
那人道“都说不知是个什么缘由。”
范尧臣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且记下此事,明日去衙中翻翻奏报,看那祥符县县官可有报送水深之事。”
又问道“除却大鱼,那祥符县附近可是有什么其余异象?”
那人摇头道“也无什么旁的异象,只是听闻这旬月里头,猎户打得鸟兽虫鱼也多了,河岸边上常有爬虫四行。”
范尧臣越问越是忧心忡忡,特地又吩咐道“明日去衙中,若我忘了,记得提醒我一回,叫我唤了钦天监的人来问话。”
那人反应得极快,失声道“参政,您是说,难道近日要发……”
他不敢把话说完,将后头几个字复又缩进了嘴里。
范尧臣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遇事从不避讳,也没有忌讳。
当来的坏事,从来不是你不说,它就不会来。
他解释道“虽是不敢确信,却也有几分像——我虽未得见,但看前人记载,又兼上回去青州赈灾,听得当地幸存之人说过,地动之前,常有大鱼大虾出水避祸,游往安全之处,无论山中野兽、地下蛇虫,一般也有所觉,往往四处逃窜,叫人轻易便能捉个正着。”
下头立着的那人捏着拳头,听得头上皆是汗。
京师已经许多年没有地动,若是遇得地动这样的天灾,可又如何是好?要躲往其余地方吗?又应躲去何处?自家还要在此处找饭吃,又能躲去何处?
见他这副行状,范尧臣少不得安抚两句道“也未必是准的,明日召了钦天监的人来问问,再去细究。”
然则那人听了他这番话,却明显更是紧张了,道“钦天监何时中用过!算个晴雨,都能把阴天当做晴天报,也就是哄哄饭吃,如何能信!”
他虽没有说出口,可那话中之意,明显更愿意相信范尧臣,而不愿相信钦天监。
范尧臣道“且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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