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沙,其时答应五日之中出个章程,眼下已经第六日,怎的还不见东西出来?”
那人忙道“已是拟好了,正叫下头水工再核一回,只怕其中有什么差池。”
张瑚催道“叫他们快些,我下午入宫,要带得进去。”
那官员忙遣了下头人去后衙催。
里头两名水工,便是从前那沈存复、高涯二人,正对着章程核来算去,给催得头疼。
那高涯便道“此事怎能侥幸,算得不清楚,须是不敢递上去。”
沈存复也道“束水冲沙之事,沙厚水深十分要紧,不同河段、不同水深,乃至水流之速,具要细细查核,不好乱来。”
那催促之人对于河工之事,虽是并不甚清楚,可对于官场之事,却很是明白,只道“又不是叫你们把这汴河一河的情形一一说了,只是做那扬州门、新郑门两段罢了,况且后头也能找补,此时只是着急递得上去——只要中书批了,后续怎的行事,难道便不能改了?”
又道“前头张监事急着要用,若无旁的事情,先把这章程给他送过去,你二人在此处慢慢核罢!”
高、沈二人无法,只好匆匆把大面对了,将那章程递还回去。
再说那张瑚得了下头送来的章法,自己从头又过了一遍,见没甚改动,便收进袖中,急急往慈明宫去了。
太皇太后虽是忙得很,还是特地挪了一点时间来见他,等到收了那章程,简单看了,便道“你往中书递去,等他们核了,再与我看也不迟。”
又道“你按着规程来,范尧臣不敢胡来,我自会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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