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听偏信,可他是否当真不能做梁国之相,能不能靠此文一言蔽之?”
张璧摇头道“不能。”
听到此处,他已是举一反三,想了许多东西出来,忙道“所以我朝要设考功司,要设御史台,以御史台弹劾百官,防有人胡作非为,又要年年都考功,才好知道大家的能耐是好还是差……”
作为一个小孩,能想得到这许多,已经很有几分意思了。
季清菱又道“那我再问,惠施着人在都城找寻三天三夜,为何寻不到庄子?”
张璧想了想,道“庄子不在都城,自然找寻不到。”
季清菱笑道“堂堂一国之相,花费如此人力,到天上去找鱼,这又是为何?”
张璧哈哈笑道“惠施真蠢。”
“惠施在梁国为相时,主张合纵抗秦,又重修律法,其人治国有法,庄子也只能夸他‘学富五车’,无论当时也好,如今也罢,都是不世出的人才,他当真是蠢?”
张璧面上还是笑着,那笑容却慢慢收了回去,又眨了眨眼睛。
季清菱复又道“可他如此大才,还是受人挑拨,又行着无谓之事,说明什么?”
张璧道“人不能乱,乱了就会行错步。”他想了想,又道,“若那惠施当真是个很厉害的才人,能把梁国治理得好,便不应当怕庄子去抢相位——是他心中不自信,又舍本逐末了。”
季清菱见他一个小儿,偏在此处做大点评,煞有其事的样子,十分好玩,又道“你我二人在此处说事,却是由何而生?”
张璧仰了仰头,不太明白。
季清菱换了一个说法,道“此事典出哪里?”
说起这个,张璧连想都不用想,脱口便道“典出《庄子?秋水》。”
季清菱便问道“《庄子》乃是谁人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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