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治家无能,任人唯亲。可一旦弹劾起来,无论谁人都并不可能避开实际采纳并操作铁龙爪扬泥车法的张瑚。
奏章送上中书,进得太皇太后案头,便似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半点回音。
紧接着,太皇太后又使雷霆手段,查实其人收受贿赂、霸占田产,贬、罚了三两个跳得很厉害的御史。
而今御史台上头的多是年轻之辈,在赵芮手下轻松日子过惯了,只要不大违天子意愿,闹得他无法可忍,最多就是被申斥几句,是以见得哪里不对,俱是窜得很快,骂得很凶,生怕落于人后,便要吃不到肉,何时经受过太皇太后这样迅雷不及掩耳一般的可怕处置,登时都哑了火。
唯有郑时修,依旧一封一封地往里递折子,还欲要联合御史台中同僚合班奏事,以谏天子,有旁人来提醒,他就说自己“行事从来坦荡,殊无不可对人言,有何俱之”。
然而郑时修没有畏惧的,却不代表御史台中其余人也不畏惧。
众人面上夸他忠直,暗地里却没有不嘲他做戏赚取清名的。不过嘲到最后,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赚那份清名。
有知道太皇太后性子的,早已搬好了椅子在后头坐着,等看他在各大跟头。
只是还没有等到,就出了天庆观之事。
新皇继位,杨太后垂帘,一切推倒重来,再不同从前。
杨太后与太皇太后的恩怨,明眼人都看得清楚,眼下张家没了靠山,张瑚满身都是破绽,便如同一条被捞了出水的肥鱼一般,正等着人去享用。
如此便宜顺手的好事,怎的会不惹人眼馋?
因是换了皇帝,也换了垂帘之人,郑时修便照旧往上递折子。
可在其余人看来,递折子哪有当面来事的好?
虽然一般是翰林学士的女儿,可此翰林学士,非彼翰林学士。从前杨太后在闺中时,就无什么文名,而今这许多折子一同递过去,说不得份份里头的弹劾都骂得差不多,纵然自己写得再文才斐然、引经据典、理通文畅、句句逼人,她一个妇人家,又不是太皇太后,也未必能从中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倒不如好生在其面前表现一番。
又这样多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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