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样容易。
黄河河水从何处截断?
怎么确定截断之后,它便一定会按着你原定的方向去流?
水火不可控,都说水势不可挡,若是流得错了,届时淹没农田土地,淹了房舍百姓,你又能怎么办?
一旦当中出了错,莫说先头设想的新辟田地不可能得,怕是还要倒填进去不少田亩。
范尧臣是为了百姓。
黄昭亮一般也是为了百姓。
他站得出来,将所有假设一一说来,因知杨太后头小脸小,怕是脑子也小,转不得那样快,还细细将其中缘故解释了一回。
黄昭亮毕竟是一朝宰辅,以其心智口才,若是认真想要把一桩事情说明白,自然能讲解得深入浅出。
杨太后听得豁然开朗,连看向黄昭亮的眼神都温和了许多,只是瞧见一旁的范尧臣,还是有点心虚,问道“范卿家,我听得黄相公所说很有几分道理,不知他所提之事,你可有虑及?”
她一面觉得自家坐了这个位子,为了将来不至于下得地府,无颜面见赵芮,纵然未必很懂,也一定是要为民而发,可一面又觉得,范相公前几日才为了保全自己这一母一子出了大力,才过得几时啊,这就不给他脸面,是不是又有些说不过去?
这恩将仇报的……
她前一声还是范卿家,后一句就变成了黄相公,其中亲疏,一目了然。
范尧臣应道“黄昭亮所言,并无错处,可若是行事小心得当,章法得理,必不会有其中之难。”
“会不会的,难道竟是能靠范参政今次这一张口,便能定得下来吗?”
黄昭亮凉凉地添了一句。
杨太后更迟疑了。
是啊,范尧臣毕竟是口说无凭,他说得一句,自己就照着做得一句,同当日太皇太后用那张瑚使浚川杷,又有何异?
想到此处,杨太后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左也不行,又也不行,两边都看似有理,两边却俱都拿不出证据,纠结半日,杨太后还是做不出决断来,只觉得十分为难。
一时一直坐在一旁的赵昉却是忽然动了动,张着头,虽然幅度不大,却明显能看得出来是在找什么东西。
趁着下头人吵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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