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几个站在前头的官员,已是在心底里叹息起来。
何必呢。
原本同胡权一起干得好好的,这半年来,提刑司做出了不少事情,很得人瞩目。
正手主持,副手主事,这顾延章本就是主力,干活的是他,难道旁人还看不透吗?等到岁末考功,少不得一个优等,年纪轻轻的,为何要这样着急?
转投得如此快,眼下是看得范尧臣占了上风,得了杨太后青眼,可日后还长着,鹿死谁手,孰未可知,不应在这形势不明的时候转换门庭才对,等到明朗些再过去,又有什么不好?
董希颜更是又气又叹。
这个延章!
若是不满提刑司,想要腾挪地方,怎的不来找自己?从前就同他说过,只要他愿意,旁人不行,若是他的话,随时都能把位置腾挪出来啊!
便是黄昭亮本人,虽说嘴上厉害,然而一面看着后头,一面也有些惋惜。
做甚去投范尧臣?
自己与那糟老头子,又能差到哪里去?
干嘛不来投自己?
众目睽睽之下,顾延章手中持笏,自队列中站了出来,回道“微臣在此。”
他混在百官之中时,并不怎的显眼,可眼下一站出来,那历经百事行状,便显得与寻常人很是不同了。
因隔得有些远,杨太后看不清其人相貌,忍不便往交椅前头坐了坐,催道“你上得前来答话!”
顾延章依言走上前去。
还未等他站定了,下头的黄昭亮已是问道“顾延章,对这导洛通汴之事,你可有什么说法?”
杨太后便也只好跟着问道“你便是顾延章?范卿保举于你,你可有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