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考评当中,还有二人事迹,年岁才开年几个月,为何就不在都水监中了?
再去看上个月报往流内铨与吏部的花名册,记为水工的那一列,上头还明明白白寻到“沈存复”、“高涯”两个名字。
何主簿就站在一旁,顾延章也不去劳烦旁人,便取了那宗卷下来,问道“此二人上个月还在此,才过得多久,怎的就不在了?”
见得再瞒不过,何主簿只得道“因那浚川杷之事,那沈存复擅离职守,高涯则是行事当中出了纰漏,本来只是记了小过,叫他们好生检讨,谁知此二人气性太大,先后就不在来应卯了……”
他说到此处,先是看了一眼顾延章表情,方才小心翼翼又道“其时还是张公事在,他听得说沈工、高工两个并无告病,便直接不见了人影,十分生气,说此事有违朝中规法,便叫下头去了此二人的姓名,正待下回报送去吏部并流内铨中……”
顾延章并不置可否,复又问了几句话,便将人打发出去了。
他也不单听一个人的说法,从往年都水监递上中书的岁末考评当中,择出了二十年来的三四桩大事,复又招了几人来问,果然无论主持、主理的是谁,其中负责后头水事的,多是沈存复、高涯二人。
顾延章心中有了计较,复又召问了上下水工,先前众人还不敢说话,后头听他主动提起,个个都不再隐瞒,皆道都水监上下水利之事,此二人最为熟稔、擅长,从前自己但凡遇得不会的,多是跑去向其求问,尽能解决干净了。
上下问过一回,等到打听清楚其中内情,顾延章便着人把范尧臣原本递给中书的导洛通渠章程誊抄得两份,见得过了下衙的时辰,拿着抄本,便出衙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