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募而来的水工,虽不是都水监中编制,却俱是转了官身,又各分了银二十两,绢二匹。”他指了指沈存复面前的那一份抄本,“沈工在都水监中多年,想来比我更是知道,这导洛通汴之事,与修筑黄河堤岸比起来,其功绩如何?”
沈存复深深地吸了口气,连鼻翼都张得大了些,然而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功绩再大,也是范参政的功绩……”
他话还没落音,却见得对面人从袖子里取了一样东西出来。
那东西是一张黄帛,当中白底,底上有字。
沈存复虽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可却仿佛心有所感一般,不知为何,连心跳都跳空了两拍。
“不知此处可有纸笔?”
他听得对面那“顾公事”问道。
因不知是何事,沈存复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却是可惜了……”
他听得“顾公事”轻声叹道。
那一张黄帛被推到了他面前。
“本来已是盖了印,只要填上沈工的名字,当即便能得用,眼下来看,却要再待明日了……”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耳朵里头好似被堵了一团棉花似的。
沈存复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
他只见得面前的那一份东西。
是敕书。
授官身的敕书。
左下角盖着中书的大红泥印,又有吏部、流内铨的公印,明明此时已是大晚上了,可几个大红印子放在沈存复眼里,却仿佛在发光一般。
“还是可以有几分关系的……”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得对面人温声道。
然而沈存复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抬头问道“此这样的好事,不可能白送与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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