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还吃了大亏,不好同你计较,可谁心中不暗暗骂娘的?
所谓可怜亦可恨,不过如此了。
但凡你行事和缓些,早转了官身,且看那何主簿,原本还是你带着的,眼下爬得多快?旁人都能往上走,为何独独你一人不能。
都水监丞多为兼任,并不怎么管事,只有主簿公事掌着大权,一任与你不合也就罢了,任任都与你不合,你也不想想,难道问题就单在旁人身上,偏就与你无关?
沈存复还在道“都水监中的人眼瞎,流内铨的人却不是眼瞎,见这样胡乱提拔……”
廖旭忍了又忍,实在有些忍不住,正要反驳,才张开口,却是听得一旁的顾延章道“前事已过,我得了范监丞授命,依着熙佑二年的度考旧档提你为官,你可有异议?”
沈存复那“提拔”两个字堪堪出口,被顾延章这样一句话堵了回来,整个人愣了一下,竟是有些不知道当要如何回答。
他其实满肚子委屈要往外倒,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说服别人,抑或是想要让这新上任的主簿公事知道,自家并非浪得虚名,其实很有能耐,全是因为旁人看得不惯,才有今日。
然而听得这一句,他当先第一反应,却是脱口道“我有一兄弟,名唤高涯,当日度考也一般排在前三……”
廖旭在一旁听着,已是连看都不想再去看他。
若不是亲眼得见,当真是不敢置信,世间居然有如此不通人情世故之人。
已是一把年纪了,也不是刚来的小黄毛,当着新上峰的面,一口一个“我兄弟”,一口一个“都水监中的人眼瞎”,便是你自家不在意前程,不在意上峰的观感,多少也要为高涯高工考虑考虑吧?
上峰会怎的看你?
廖旭以己度之,若自己是个新上任的,听了这样一番话,定会忍不住想也不见往日有什么大功绩,居然就在此处拉帮结派起来。沾了好处不算,还要得了便宜在此卖乖。
你当这敕书是街头的萝卜白菜,多给几个铜板就能一头一头地随意挑拣不成?
这样的人,将来如何能重用?
他心中想着,忍不住偷偷看了看一旁的顾延章,生怕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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