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温书习字,而数年间官职数转,一是在每一个衙门里头待的时间都不长,二是还都有许多得力的幕僚托举着,倒对他本人并无什么要求。
他所要做的只有一桩事,便是承上启下、居中传递、处理人事。
这也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尤其进了学士院修韵书之后,他把修书之事,尽皆丢给了同僚并下头人去做,自己只需要审核一番,有时甚至可以将审核之事,都交代给旁人,自然就腾出了大量的功夫在人际交往上头。
不到一载功夫,范大参的女婿长袖善舞,善于交际的名声,便传遍了京城。
至于到得后头进了都水监,行事自有下头主簿、水工去做,他也是只用中通张瑚等人,做个上传下达,对于都水监的水利内情,其实并无半点兴趣。
杨义府活了这许多年,当真论起来,对所有事情都无什么兴趣。
他从前认真读书,不过是为了读书能科举,科举成功之后,无论经史子集,俱都半点想去理会,恨不得把所有书都扔得远远的。
他做亲民官的时候,从未研究过当地宗卷案例,无论人口、刑名、教育、赋税等等,也从来懒得理会,更不曾想过要如何去做好,只把事情交给范尧臣安排过来的幕僚,想着年末考功能得个上等而已。
认真盘点下来,杨义府唯一的爱好只有交际钻营。
眼下不能外出,不能交际,等同于折断了鸟儿的羽翼,拔掉了鱼儿的鳃,如何不叫他痛苦?
本来还能在书房里把门一掩,躲个清静,现在得了女儿,可能是胎中养得不好,时常得病,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也不管时辰,那哭声尖锐,哪怕把门窗都关得死紧,依旧如同魔音穿耳一般,一个劲地往杨义府脑子里头戳。
简直叫他恨不得把那小儿塞回范真娘肚子里去。
眼见外头哭了良久,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模样,杨义府忍不住站了起来,推门而出。
见得范真娘正同乳娘一起哄小孩,杨义府心中忍了又忍,还是道“怎的哭了这样久,是什么事情,为何不去叫大夫来看?”
范真娘这才抬头道“早间就请了大夫,说是春日里头常犯的百日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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