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去外头御街上买点吃食回来,炊饼、胡饼这样方便快吃的即可,莫要那等带着汤水的费时之物。”
遇得忙时,计司里头的官吏日夜无休,都在衙门里头吃住着办差也是有的。得了从前经验,曹大经便知道晚间吃食若尽是些汤汤水水的,一会做事时还得抽空去茅房方便,实在不方便。
若是买了要吐骨头的,更是浪费时间。
那小吏接了,虽是觉得奇怪为何偌大一个公厅里头,只有曹大经一人留下,也未曾听说计司这一阵子有什么要紧差事,可他到底也不傻,并不多问,取了钱连忙便出去了。
且不说这一处曹大经埋首宗卷,而另一处,金梁桥街的顾府里头,季清菱却正对着面前的“汴渠”出神。
天色已经尽黑,她也早吃了晚饭,院子里头静悄悄的,只有秋月、秋露两个值夜的坐在后头收拾箱柜。
外间当中,几张桌案凑在一处,上头摆着一个“汴渠”。
若是今日文德殿上的文武百官到了此处,多半就能认出来,这一个“汴渠”,除却比殿上的汴渠小上一半,又粗糙、简单许多,其余的形制,尽皆一样。
一旁的秋露见季清菱手中捧着一叠书卷,也不去看,只盯着那“汴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小声问道“夫人,已是子时了,官人今日也不曾说不回来,想来要不得多久就到府里了,不若您先上床歇一歇?”
季清菱正想着事情,被她这样一问,一时也有些好笑。
莫说府上其余仆妇,便是自己房里头这几个日日见着的大丫头,也怕五哥怕得紧。原是自己有前一回仗着他不在家,看书行事闹得晚了,偏偏还被逮了个正着,给五哥抓着发了一通大气,她们几个就慌得不行。
明明他也没训斥、更未处罚其余人,所有情绪,俱是朝着自己来的,可不知怎的,自那之后人人都要盯着帮忙望风,又要时不时提醒自己,好似怕再一回被逮到,会出什么大事似的。
季清菱笑了笑,道“无事,今日是我有事,要等他回来。”
秋月便道“夫人是担心今日官人去朝会时要奏事罢?”
秋露忙道“夫人不必担心,有了现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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