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导洛通汴之事结束,大家多数还是会回得原本官职上头。”
顾延章的话刚落音,下头的人就忍不住同身旁的人交换起眼神来。
“多数”、“还会”,这两个词虽是用得隐晦,却道尽了其中的奥妙。
多数还会回去,那少数呢?
能到得此处,一大半都是各部、各司当中推举出来的,无人没有几把刷子,也不是初才得官的新进,自然知道这里头的隐喻。
导洛通汴这样的水利大事,按着朝中惯例,是有封赏份例同名额的。
如果在其中行事出挑,得了成绩,入得上头的眼睛,升官得迁,自然是手到擒来。
一样是在其中苦哈哈地熬上一年半载,有人可能只落得一丁点赏银,有人能得减磨勘,有那天属之人,却能平步青云。
做的同样的事情,可得的,却是丰简不同的回报。
曹大经坐在后头,先头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到顾延章那句话一落音,也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当真有此事,只觉得刹那之间,厢房里头仿佛点着了火一般,身旁的官员,人人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然而顾延章却没有就此事继续引申下去,也没有说什么好好表现,见了功劳,自会给你引荐的话,而是径直又道“今次大家各有差遣,我已是自流内铨里头得了诸位旧任差遣,按其分了组,又分了事,详细事项,一会自有当头之人一一交代。”
他一面说,一面念了几个名字。
曹大经的名字赫然就在其中。
他不知所措地同其余几个人一齐站起身来。
顾延章在前头道“你等且随我来。”
一旁坐着的人已是连忙让出地方,给被念到名字的人出去。
曹大经缀在所有人的最后,跟着出了门,只听得厢房里头有小吏在念旁人的官署同名字,好似是又在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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