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不再迟疑,忙把那不明之处问了出来,道“夫人说,若是想要抽调各部、各司精通术算之人,比起自己去问流内铨要花名册,并四处打听,不如请各处衙门自己指派,我当时听了就觉得奇怪,到得如今,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季清菱万没想到叫她上心的竟是这事,想了想,问道“咱们家在邕州的田地,乃是李劲在帮着打点,又有几个得力的账房同管事跟着,若是京城里头有紧要之事,譬如因你要打理京师左近新买的田地,打算把他手里头账算得干脆的账房抽调回来,你说他是肯还是不肯?”
秋月想也不想,立刻摇头道“他也不是傻的,自然不肯!”
谁人手头得用的不是有数的?把老手弄走,又要培养新人,新人还未必得用,届时遇得事情,说不得便是一通手忙脚乱,做得不好,还是上头人扛事。
季清菱复又问道“若是我觉得你这一处事情比邕州的田地更为重要,给他去了信,让你带着信去那一处自行挑选好用的账房,你说他是肯还是不肯?”
秋月点头道“当然是肯的,主家发了话,他难道还能不应?”
“隔着千山万水,你去得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怎么知道哪一个是好账房,哪一个不是好账房?”
秋月思索了一会,道“我取了他们做的账来看,谁人做得好,就是好账房了。”
季清菱听得好笑,道“邕州足有二十余个账房,还各自在不同县乡当中,等你这般一地一地看过去,怕是去的时候京师的麦子还是青的,回来的时候已是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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