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并无半点反驳。
到得此时,杨太后如何会不知其中必有内情。
她依旧袒护范尧臣,可心底里,免不得泛起一二狐疑来。
吴益如此信心满满,范卿却一言不发,难道,范尧臣当真有意拦下外州它县之事,隔绝中外?
她不敢多想,只对着吴益问道“你所说的民乱,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只巩县如此,还是另有别处一般如此?怎的会起民乱?”
杨太后这话一问,简直明摆着已经落入毂中。
吴益不怕她问,只怕她不问。
巩县民乱,当真不是他胡乱编造之事。
范尧臣欲要行导洛通汴,当此要害之时,各处都在抽调民伕,实在劳民伤财,衙门逼得紧了,自然会激起民变。
他立刻说道“据臣所知,自上善门至泗州,但凡所要抽调民伕之处,因被范尧臣经中书下令逼催,各地衙门,莫不动用酷法厉行,动辄以兵丁、衙役强令征召,至于昨日,已有巩县、萍乡、澧谷等处衙门遭得百姓围困……”
吴益话刚落音,御史台中也跟着站出来了一人,附和道“太后,臣亦得知,白马、酸枣、祥符等县,数日前一般有百姓躁动,只是衙门暂压了下去。”
一面说,一面还将手中的奏章双手呈了出来,道“臣有本奏及此事!”
有一就有二,随着御史、言官们一个个站得出来,另有其余官员作证,已是勾勒出一个京畿郡县民生躁动,如若不管,立时就要烽火四起的情景来。
杨太后把手中的帕子都要揪烂了,再如何信任范尧臣,也再无法自制,颤声问道“范卿,汴渠沿河辅郡,果真有此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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