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互不相符,他只是简单看了,还未来得及查实,又兼立时就是大朝会,哪里方便将此事告知杨太后。
这本来再正常不过,今日下朝之后,待得查清再做回复便是,可此时被吴益拿来殿上说,又如何能辩解?
奏报乃是今晨送入中书,眼下就躺在他的桌案上,范尧臣说并不知情,便是欺君,若说知情,便是自认了隔绝中外。
不得不说,吴益的这个时机实在是掐得太好了。
范尧臣正给接连不断的事故搅得应接不暇,难免首尾不顾,只是一个疏忽,偏生就给他逮到了。
上头杨太后问了一句,未能听到范尧臣回复,忍不住又唤道“范卿?”
范尧臣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只得道“今晨中书得了奏报,确有听闻巩县略有不平,只是山长水远,各处奏报所言不一,臣尚未查实,不好多言……”
吴益得了此言,仿若苍蝇得了屎,只差绕着范尧臣狂舞,对着杨太后大声道“太后,范尧臣此言,便是自认其罪!巩县民乱何等大事,急脚替日夜不停送入京中,正该立时知会天子,眼下天子尚未亲政,便该进呈太后,范尧臣此行,正是独揽大权,只手遮天,隔绝中外……”
他其言也咄咄,其气也嚣嚣,喋喋不休,只剩得此一道声音在殿中回荡。
吴益前夜早在心中拟了腹稿,他文采出众,才气四溢,此时一气呵成滔滔背来,其中铿锵正气,和着他那挺直的腰背,当真如同士林中的标杆一般,足令士人景仰。
屏风后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去。
向来最听不得吴益说话的杨太后,仿佛失了魂一般,由着他控诉范尧臣的罪状。
她只觉得脑子里头成了一滩浆糊,被人搅来搅去的。
接连而来的灾事,陌生不已又毫无休止的政事,全数没有将杨太后打倒。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整个人仿佛被一双手给勒住了喉咙,想要呼吸,却又没有气力。
当真论起来,杨太后与其说是被民乱吓住了,不如说是被范尧臣吓住了。
若无范尧臣的力撑,她几无可能扶起赵昉,而母子二人掌政以来,大事小事,泰半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