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顾延章那样的女婿不好找,想要寻一个比杨家子好的,市井间随便拉一个,便是杀猪宰牛的屠户,都要比他要脸!”
把女儿的事情扔给了范姜氏,范尧臣自己一人坐在了书房当中。
他请病在家,看似是被逼得节节败退,眼见只有自请出外一条道路可选。
黄昭亮、孙卞步步紧逼,联合了陈党,又凑上了吴益,另有御史台一齐起哄,满朝都是讨伐范党,诛逐奸佞范尧臣的声音。
可实际上,他的局面,当真差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范尧臣记性极佳,哪怕此时比不得年轻时过目不忘,可依旧能把当日看的几处辅郡送来奏章复誊出来分。
他将其中矛盾之处一一整理,又早遣了人随汴渠而下,只等这一二日其人回来,便能递上自辩之语。
本就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惧旁人风言风语?
按着顾延章上回送来的进程表,虽说人丁不足,可沙和谷之处的进度却并不慢,而邕州、襄州、蜀中几处,他也早做了安排,凭借这一手,想要在杨太后面前澄清一番,其实并不是很难。
经历此事,说不定杨太后还会心怀愧疚,将来更信重自己几分。
能在朝中岿然不动这许多年,范尧臣心志坚韧,自然不是轻易会被打倒的。
他只是气,没有给政敌捉住把柄,却是给自己看中,又一惯极照顾的人背后使了冷箭,那一口气憋得,实在叫他难受极了。
且不说范尧臣这一处正等着人回京,补全自己的自辩折,好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而那一处,垂拱殿中,却是回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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