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旬之后,皇城司得人私报,自大相国寺里抓到了一名来历不明的行者,在其居住的禅房中搜出了大量钱物。(\\www.zslxsw.com//)
经由提刑司、刑部一同会审,众人还未来得及从牢狱中提出相关人等指认,那行者已经承认自己乃是京城浚仪桥坊上商人李程韦府上管事,其人在堂上只供出些许旧事,当夜便瘐死狱中。
没两日,京城里头开始传出济王赵颙患了癫疯之症,整日或哭或笑,说话颠三倒四,又日夜嚎叫不已。而魏王赵铎则是上书自请去巩县为先皇赵芮修造陵墓,据说其辞多有恳切,不但当廷恸哭,便是上书的折子上都可见写就时的泪痕。
杨太后感其与先皇兄弟情深,最终还是准了。
只是到得此时,京中已是少有人再论及前一阵子那许多流言,所有人把心挂在了另一桩事情上头。
——连日暴雨,汛期终于来了。
夏雨时节,最好睡眠。
连日下雨,从前不到寅时天就亮了,现下却是过了卯时,外头还阴沉沉的,只听得哗哗雨声,十分助眠。
这天正值顾延章休沐,他早早起来,见得季清菱果然还在睡,便交代众人不要去吵她,自己先到隔壁厢房里头练了拳,等到重新洗浴过后,复才进得房中,把秋月、秋露两个到了面前,问道“夫人头月的月信是准还是不准?”
两人听得一愣,竟是一同安静了下来。
前一个月季清菱带着人一路去往沙谷口,在京畿左近绕来绕去,下头人人都忙做一团,难免忽略了这些细节。此时顾延章一问,秋月认真数了数,颇有些紧张地道“头月……夫人好似月信未来……”
秋露也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道“好似今月也迟了。”
两人都未通人事,府上虽然后来雇了几个老成的仆妇,可季清菱还是用惯一向跟着的这几个丫头,贴身事情鲜少叫给旁人去做,日常之事还罢,遇得这些个老成人才知道的东西,难免有些无知。
顾延章又问道“我这一向甚忙,出门早,夫人回京之后,都是什么时辰起来,又是什么时辰吃早?”
秋露便道“回京之后,夫人说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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