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半点差错。”
他说到此处,复又转向顾简思,道“简思却不必十分听。”
这一回不止顾简思,学斋里头人人都愣住了。
那虞先生又道“你入学两个多月以来,在我手上作文章十一篇,莫不各有心裁,无论立论、写法、风格,俱是随着题目变化而变,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能脱颖而出。你尚且年轻,不必着急下场,如同今次这般,做一文章,把事情来龙去脉,长短优劣一一弄明了才是正经。”
语毕,他又对着学生们道“你等也一般,既是太学生,不单要学作文,一般要学做事——将来为官,一旦去得乡县,难道还会考校你文章?是要同乡民说之乎者也,还是说礼仪文章?唯有通道明理,懂刑知令,才能不愧朝中每月供给。”
只要进得太学,每月都有例钱例粮,全由朝廷供给。学生们平日里拿得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听得虞先生这般一说,不少人都面露惭色。
说一句重一点的,众人等于拿着民脂民膏在进学,将来自然要报朝报国,为民为君,不能只一味应试作文。
虞先生见得下头学生表情变化,心中暗暗点头,却是话锋一转,又道“再说简思这一文章,当中问题不在旁的,却是在前头老农。”
“此文通篇以实为例,无论数字、事例,全是有根有据。我阅后托人去都水监中帮着查核了一番,俱是无误,京都府衙当中虽未给回复,我在京中二十余年,着家人查回旧日账本,粮价、米价、茶价等类,也并无什么出入——唯有开文那老农家事,读来虽然引人入胜,却不合于此文风格。”
学生们一下子就听懂了。
此时以人、以言为引,十分常见,多是由“某人云”、“某某人如何”开篇,其实不过是作者假托其人之口,说自身之言而已。
这样的行文好处很多,让人更易读进去,也显得文章更有趣味。
可放在顾简思这一篇以“实”为卖点的文上,就显得十分违和。
虞先生又道“遇得那等挑刺的,只要问你一句,那老农姓甚名谁,籍贯何处,家中子女各是什么情况,再拿此事来哂笑于你,说你为证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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