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官这小二十载以来,例任各职各司,无论做什么,哪怕自己不能得什么大功,跟着他的,俱是有个好出路。
当日他在赣州任通判时,便是手下白身得官的,都能数出七八个,后头去了邕州,更是但凡沾上一点边都能吃肉喝汤。等其人回了京,居然带着提刑司里头一回数十人减磨勘,及至管导洛通汴,参与的人不过数百,竟足有两百余名官吏或升或调,称一句鸡犬升天也不够形容。
继而再去江宁、江陵、杭州、延州……无论哪一处,只要这一位顾侍郎到了地方,都能叫人把眼睛看过去。
好似同样开垦一亩下等田,旁人挖了又挖,只挖出一筐子烂泥,那顾侍郎也是在同样的地方捣鼓,不知为何,总能不是掘金,就是掘银。
朝中能臣并不少,官职、权位在其上头的,更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可比起那些个相公、大参,顾侍郎却是出了名的不乱贪功、昧功,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也不会把你的功劳拿去给自己亲近人使了。
正因他这行事,听闻此人要去任三司使,不少人提前便去打听其手下还有什么空缺,欲要后头使力,调去他那一处当差。
叔父不过扫着一下子风尾,便被人缠着不放,可想而知那顾侍郎回京之后,府邸上会是个什么样子。
韩若海看着这一处比坊市还热闹的小巷,实在满心向往。
他在家时常听得长辈说起,等入了京,进了太学,居然三天两头又听先生说起,只觉得那顾侍郎无论为人、行事、能干,俱是极令人佩服,早把其人作为自己前头山上插的旗杆,欲要将来向着行事,以实事为当要,置百姓于首要,立身持正,为天子所依仗。
然而韩家虽是世家大族,到底同顾延章这样的后起之秀无甚交集,他虽然尽是景仰之心,也并无借口、更无能耐上门拜访,是以纵然眼下顾府就在一旁,却不能得进。
韩若海心中甚是遗憾,正抬头远望,想要看一看那顾府大门,却见前边顾简思打马拐进了一处小径,又歉然回头道“韩兄,前头人太多,堵得回家的路,咱们今次只能从小门走了……实在惭愧……”
韩若海笑道“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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