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你指望他将来长成大树好遮阴,人家却未必会往你这一边长,届时你能奈之何?
王氏被丈夫这一番话,气得简直脑袋都要发昏,大声驳道“宣儿、卫儿怎么了?!他二人发奋读书,几位先生都口口夸赞,虽不是什么天纵之才,却也都是读书苗子……”
韩令无奈道“旁人说几句场面话,你也当真了不成?”
王氏更气了,道“夸你侄儿的就是真心诚意,夸我儿子的就是场面话?!韩十一,你可不要忘了,将来你我……捧牌摔盆的是谁!”
韩令实在不愿意同妻子为着此事闹得这样难看,他略一思忖,知道多半是昨夜的事情惹了麻烦,便当先服软道“你莫气,方才是我口不择言,只若海那一处,着实并未怎的占便宜,你道我带他去拜儒拜友——从前难道我没有带宣儿、卫儿去过?他二人乃是我亲生子,我百般盘算,难道不就是为了荫及子孙?我再提携谁,在心中绝不可能越过他们……”
王氏闹的这一出,并非当真为了能得什么结果。
韩若海是丈夫的亲侄,两个儿子的堂弟,也是韩家新一辈里极出挑的人才,学识、人品俱是出类拔萃,眼下又在太学读书,小小年纪,已经颇有文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正要好生照看,维持关系。
然而她却也要让丈夫明白,也摆出个态度来,表示两个儿子才是最要紧的,无论怎的,也得分清远近亲疏。
是以此时韩令换了口气,她立时就转了面色,擦了眼泪道“我哪里不晓得同气连枝,只是你把力气都放在侄儿身上,又把儿子置于何地?你做亲爹的不去管,难道还指望别人帮着管吗?若海再好,将来官做得再高,毕竟也不是你我亲儿,儿子再差,也得靠他二人养老送终……”
又道“我本来并不打算说,只你大半夜的叫许逢出门,特地为了伺候若海,心中难免有些不得劲……”
韩令叹道“你这妇人好生不晓事……这一回我却不是为了若海,却是为了子权……”
王氏听得一怔,问道“这同我那六弟又有什么关系?”
韩令道“你已是同我提过多回,说他科考多次,久而不中,平日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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