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一回,你与简思年龄相当,上回傅业之事,又多得你照应……”
韩若海的脸更红了,忙道“我什么忙也没帮上……简思这般聪颖,又有许多人搭手,便是没我在里头瞎倒腾,此回必也是有惊无险……”
又推辞了一轮。
想来是看他态度坚决,那季夫人便道“若不是家中有很要紧的事情,还是至少多留一日罢——简思的师公今日回京,他父亲才去接人,本想明日或是后日带上你们两个一齐过去……”
她好言道“那一位师公毕竟是多年注经,教过许多子弟,难得有机会,趁着写上一二文章,届时上门请教,岂不是好?”
季夫人个个字都说得明明白白,韩若海也个个字好似都听清楚了,可不知为何,却是仿佛半点都没有听懂。
他过了好半晌,才慢慢醒得过来。
简思的师公——莫不是大柳先生?!
即便是在最美的梦里,韩若海也从未奢想过有一回能上门得大柳先生亲传指点。
须知那一位年事已高,除却有通家之谊的,久不见客。
这一个大馅饼砸得下来,叫他连张口推辞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晕乎乎应了,连吃了五六碗饭,也没尝出配的菜是咸是香。
有大柳先生在前头吊着,韩若海果然再不要什么脸面,也不再提什么回家,抓着机会得了不少指点,进益良多。
休沐的这三日,韩若海仿佛一直踩在云端,进顾府的时候明明十分清醒,可出顾府的时候,却是晕乎乎的,直到回太学里头又上了三两天的课,才慢慢好了。
太学的学生便罢,泰半是一心向学的,偏那国子学里头勋贵、高品之后居多,并无几个是来上进,不过混个名正言顺的荫补罢了。
众人旁的不行,见风使舵的眼力却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
傅业、杨度当初才入学的时候,人人都凑上前去巴结,今次傅业被收押入监,正等着金陵城中抽调宗卷几案并做一案来判,无论最后是个什么结果,早已说明宫中态度。
至于杨度,虽然出入都有禁卫相随,可看得久了就能发现,那相随的态势,却并不像是单纯的保护,更像是一半护着,一半守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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