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拍桌而起,不玩了!
江照月和柳隐面面面相觑,尤其是柳隐,暗叹了一声,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打什么马吊,去听一场戏不更好么。
散场数过筹码,一位负责女帝开销用度的凤梧局女官双手奉给李汝鱼一叠会子。
李汝鱼愣了下。
这么多?
旋即出了一身冷汗,万幸赢了,这要是输了,自己那点家底完全不够啊!
这一桌牌局,少年足足赢了六千两会子。
妇人看着李汝鱼手上那一叠会子,没甚好气的道了句很好,倒也没再给脸色了,毕竟坐拥天下,这点用度消费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牌品问题,终究是女帝心态。
天下皆在朕掌控之下,却在牌桌上输得如此难堪。
帝心蒙尘呐。
李汝鱼嘿嘿笑了一声,“确实很好啊,原来赢钱这么简单啊。”
这不啻于在女帝心头插了一剑又撒一把盐。
妇人强忍住一脚踹飞少年的冲动,正欲说什么,却有小黄门来报,说御膳司已备好晚膳,请陛下用膳。
妇人眉头一转,露出一抹狐狸笑意,“李总旗,一起用膳罢。”
柳隐闻言扶额。
江照月不着痕迹的冷哼了一声,看少年的目光有了些许敌意。
不过两女心中其实多少有些暗爽,以往打马吊,可不敢如此张狂的赢陛下,每每都是输了不少会子给她,积少成多,输得也让人心疼。
这次陛下输了心疼,两女忽然觉得很欢快。
暗想着要不下次也不让着她了?
反正她比我们都有钱!
女帝赐宴,李汝鱼能拒绝么?
不能。
却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妇人似乎要对自己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