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么喊她。”
“是,是,四少。”司机不再多言多语,专心开车了。
顾念西自后视镜中瞥了一眼后座,那个女人熟睡的样子像个没有心计的婴儿,白皙的脸孔透着一股清雅的淡然。
他烦躁的抓起一旁的黑色风衣,粗暴的丢到她的身上。
蠢女人,她要是冻死了,谁给他的兵看病。
算是可怜她。
何以宁正梦见走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她冷得要命,身子不停的哆嗦着,正当她觉得快要冻到僵硬时,忽然发现了一个草屋,她走进去,看到烧得通红的炉火。
她紧紧身上的衣服,更沉的睡着。
“以宁,你爸爸要坐牢了,他一旦坐牢,我们何家就彻底的完了。”
“以宁,顾家的三少爷顾奈当初追求过你,你去求求他,让他们顾家放我们一马好吗?”
“以宁,你要结婚?跟谁?顾奈吗?什么,是顾念西,顾家那个暴龙老四?”
梦中,反反复复的一直重复着这些话,听得何以宁的精神都快崩溃了。
她不安的抓着座椅,编贝般的牙齿紧紧咬着粉色的唇瓣,好像把它当做发泄的工具。
车子此时一个颠簸,她猛然睁开眼睛。
第一眼,她竟然看到了顾念西那双寒星泛烁的眸子,其中倒映着她慌张的表情。
她急忙扭过头看向窗外。
车子已经驶出了A市,沿途已经少有住户,青黑的柏油路边是丛生的树木。
“我们到哪里了?”
她从来没去过他的部队,连方向都辩不清。
顾念西懒懒的倚在座椅上,看了司机一眼。
司机急忙回答,“这里是郊区,还要再开两个小时才能到达部队。”
“我睡多久了?”
“三个小时。”
不知不觉,她竟然睡了这么久,最难得的是,顾念西竟然没把她轰起来。
何以宁揉了揉太阳穴,身子往座位里缩了缩,一动,一件属于男士的外套自身上滑落。
她认得这件风衣,是顾念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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