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水面的肩膀与手臂上, 道道伤痕清晰可见,刚换了药的右手, 还可怜巴巴地举在空中。
根本不该是做这事的时候!
沈楼捏住林信的脸,恼恨地吻了上去。柔软的唇瓣沾了水, 在这干冷到虫蚁死绝的屋子里,显得尤为甘甜。林信转身,搂住沈楼的脖子。
肌肤相贴的触感太过美好, 渐渐把理智焚烧殆尽。带着薄茧的手指一路向下,循着缝隙钻了进去。
正不老实乱摸的林信顿时白了脸, 摇晃着想要躲开, “啊……疼!”
沈楼一惊,他能分辨得出林信是真疼还是演戏撒娇,这声音明显是真的疼了, 慌忙撤出来,抱着微微发抖的林信诧异道:“怎会如此?”
“你没用脂膏啊!”林信没好气地说。
回忆了一番前世的做法,沈楼有些茫然,“鹿栖台上……”
“我自己先抹好了的。”当初他把人给绑了, 对方又不愿意, 不可能指望沈楼给他做准备。不想显得太狼狈,每次都是躲起来弄好再凑过去的。
红罗帐暖,遮掩了满腔炙热, 徒留错恨。
沈楼心中一阵酸疼,低头亲了亲林信的额头,“怪我。” 把人抱进怀里, 好生抚慰。
这偏远荒凉的镇子,一时半刻也寻不来脂膏。况沈楼冷静下来,也舍不得在这种身体状况下动他,便只能来一次“兄弟齐心”。一桶热水折腾成了凉水,沈楼抱着林信在床上小睡一会儿。再睁开眼,天已经黑透了。
家家户户房门紧锁,沉寂无声的小镇上,响起了阵阵清脆的铃声。“叮叮——”像是荒漠上一摇三晃的驼铃,很是好听。似远似近,若有若无。
大堂里那名细瘦的小二,刺溜一下钻到了桌子底下,抱着桌腿瑟瑟发抖。
感觉被什么东西突然盯住,小二咬牙,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张倒挂的人脸。“啊啊啊啊!”好似尾巴着了火的耗子,连滚带爬地窜出去,一头撞到木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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