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灰尘。
拿起那些物品,看了看,再一一放回原位,明明一切都没有改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说不清是嘲还是涩。
蹲着的姿势成了坐着,曾慧云腿一软坐在瓷砖的地面,久久的,看着里面的物品发呆。
明明已经深秋,没有温度的瓷砖更显冰冷,可是透过肌肤钻入的冰冷,却不及她心里蔓延的寒意
墨之谦扶着栏杆大步跨上楼梯,四层,最里面的房间,每年她都让家里的阿姨把房间里的物品换一次新的。
前提是,按照原来的样子。
窗帘还是原来的颜色,原来的布料,连花纹的剪裁都和原来没有一点区别。
淡色印花的牀单,是曾黎自己出钱买回来换上的,后来,他担心再买不到同样花色的牀单,就把这个品牌这种颜色图案的牀单都买了回来。
吩咐阿姨,换洗的时候要小心,别刮破了,连卫浴里的用品都还是原来的牌子,每次出差或者无意间在商场看到,他都会买回来同一品牌的。
现在,即使闭着眼睛,他都知道,那些物品摆放的位置,以及,曾黎离开的时候,用了多少,他都清楚的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