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个名字啊,东一顿西一顿的,那就叫“野”吧。后来张野的成长却是让这个名儿没叫错:之前当乞丐当混混野就算了,得了老木匠的助了还不定心,一会儿木匠一会儿铁匠,后来还尽拉帮结派做些中间人的事儿——那一阵老人家教训儿郎们都是这样说的:做人啊,得干一行敬一行,可不能像那野人张!
如今好了,那野人张什么不干,跑河边中桐树修路去了!
但众人仍然不是那么看好,只是偷偷地打量着,等着看后续如何。
——可不得偷偷打量,那野人张真长得跟个野人似的,牛高马大,膀圆腰粗,头发茂盛凌乱,脸上的胡子更茂盛凌乱!偏他那眼神也是冷冽的,随便一瞪就能吓死个人——听闻有一年有个小媳妇傍晚时分在路上突然看到他,愣是给吓晕了过去……
这会儿那野人张正带了几个人往镇上赶。他在河边修葺管理桐树园子,吃住都在河边的草棚里,好几天没回家了,因此很是疲累不堪。即使如此,见到有出丧的队伍,他们还是远远地停了下来,等着那一群人过去。
他还没问,身边一个叫胡财的就感叹上了,“这高家娘子终于咽气了啊!哎,能撑这么久也算不错了!”
他是这一年才跟着野人张干活的,因此很想表现一下。此时见他的话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声音稍稍大点道:“也不知道高老抠来没来送葬——咦,他们家居然是那个小闺女举的幡啊,啧啧——高家可真是的,让一个小丫头来做这事,可不是绝了她以后嫁人的路吗?!这高老抠可真是个高老抠,看以后还有谁家的敢娶他家的闺女……”
这一队人里就胡财平时话最多,平时有人搭理说一堆,没人搭理就说一通。加上这会儿大伙儿又累又脏的,一心想回家歇息去,因此也没人理他。正当胡财因无人应答而稍感尴尬时,突然就听到一向不多话的老大说话了,“嗯,是不容易。”
胡财刚刚的小尴尬立即跑到了九霄云外,立即附和起来:“可不是!老大你可是不知道,那高老抠对婆娘小气得简直能饿死耗子!他家婆娘天天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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